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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杉矶——当丹佛掘金在第四节再次掀起那波熟悉的、山呼海啸般的攻势时, Crypto.com球馆的球迷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重演,而这一次,站在风暴中心的,依然是那个身穿湖人队0号球衣的身影——德安吉洛·拉塞尔。
在刚刚结束的西部季后赛首轮G2中,洛杉矶湖人以99-101惜败丹佛掘金,系列赛0-2落后,而拉塞尔全场15投仅4中,三分球7中1,只得到9分3助攻,却伴随着3次失误,当他在比赛最后3分钟被换下场时,摄像机捕捉到了他空洞的眼神和勒布朗·詹姆斯无奈的摇头。

这已经不是拉塞尔第一次在季后赛舞台上迷失自我,数据不会说谎——在去年西部决赛对阵掘金的四场比赛中,拉塞尔场均仅能得到6.3分,投篮命中率32.3%,三分命中率13.3%,在那轮系列赛中,他甚至在G4被贬为替补,只打了15分钟。
本赛季常规赛,拉塞尔的表现可圈可点,场均18.5分6.2助攻,三分命中率高达41.5%,一度被认为是湖人队的第三巨头,也正因如此,球队管理层在赛季中期拒绝了多个关于他的交易提案,坚信今年的拉塞尔会有所不同。
季后赛两场比赛下来,那个熟悉的“季后赛黑洞”似乎又回来了,拉塞尔在这两场比赛中的正负值累计为-25,全队最低,当他在场时,湖人每百回合净负对手16.3分;而当他休息时,湖人反而能净胜掘金4.1分。
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”拉塞尔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语气低沉,“我付出了所有努力,但球就是不愿意进篮筐,我必须找到办法,为了我的队友们。”

拉塞尔的问题不仅仅在于投篮失准,在季后赛高强度防守下,他的技术短板被无情地暴露出来。
对掘金挡拆防守的无力,作为湖人主要持球点之一,拉塞尔在与安东尼·戴维斯进行挡拆配合时,面对掘金的换防和包夹显得束手无策,他的第一步爆发力不足,难以摆脱防守者,导致湖人进攻常常陷入停滞。
在防守端,拉塞尔几乎成为掘金战术的固定攻击目标,无论是贾马尔·穆雷还是肯塔维奥斯·考德威尔-波普,都在利用身体优势强吃他,在G2的第四节,穆雷连续三次在拉塞尔防守下得分,直接扭转了比赛势头。
“季后赛篮球是不同的,”前NBA球星、现ESPN评论员肯德里克·帕金斯在节目中指出,“常规赛的技术在季后赛可能失效,拉塞尔的问题在于,当他的投篮不准时,他很难通过其他方式影响比赛,他的防守、他的组织,都不足以支撑他在场上的价值。”
更令人担忧的是,拉塞尔的季后赛表现可能直接决定他的财务未来,去年夏天,拉塞尔与湖人签下了一份2年3600万美元的合同,其中第二年为球员选项,本赛季结束后,他有权跳出合同,寻求一份更大的长约。
据《The Athletic》知名记者查拉尼亚此前报道,拉塞尔的团队希望寻求一份4年1.48亿美元的顶薪或接近顶薪的合同,凭借常规赛的表现,这一要求并非完全不合理,但如今,随着季后赛的挣扎,这样的期望可能正在迅速破灭。
“每场糟糕的季后赛表现,都在让拉塞尔的钱包缩水,”一位联盟高管在接受采访时匿名表示,“球队愿意为常规赛表现付费,但更愿意为季后赛英雄开支票,目前看来,拉塞尔更像是前者。”
如果拉塞尔无法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证明自己,他可能不得不执行下赛季1870万美元的球员选项,或者以远低于预期的价格进入自由市场,对于一位曾经的全明星球员来说,这无疑是一个残酷的现实。
拉塞尔的困境也是湖人管理层的困境,在交易截止日前,湖人曾有机会用拉塞尔和选秀权交换亚特兰大老鹰的德章泰·穆雷,但最终选择了保留现有阵容,这一决定正在受到质疑。
主教练达尔文·哈姆在G2赛后试图保护自己的球员:“德安吉洛是我们成功的重要组成部分,篮球是团队运动,赢球或输球都是全队的事情,我们会继续信任他,帮助他找回节奏。”
但信任是有限的,特别是在赢球或回家的季后赛,有消息称,湖人教练组正在认真考虑对首发阵容进行调整,可能将拉塞尔移至替补,而让奥斯汀·里夫斯承担更多组织责任。
“我们还有时间,”安东尼·戴维斯在赛后表示,“这不是去年,我们知道自己能够与掘金抗衡,每个人都需要做得更好,从我开始。”
拉塞尔的季后赛挣扎让人不禁联想到NBA历史上那些“常规赛球星”——从凯文·乐福到德玛尔·德罗赞,不少全明星球员都曾背负着“季后赛软脚虾”的标签。
运动心理学家阿曼达·里弗斯博士分析道:“这很可能已经成为一个心理问题,当球员在季后赛屡次受挫后,每次关键比赛都会触发之前的失败记忆,导致肌肉紧张、决策迟疑,打破这一循环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和一次突破性的表现。”
对于拉塞尔来说,这一突破尚未到来,在职业生涯47场季后赛中,他的投篮命中率仅为39.2%,远低于常规赛的43.6%,更令人担忧的是,在第四节或加时赛最后5分钟、分差5分以内的关键时刻,他的命中率更是暴跌至31.4%。
尽管前景黯淡,但系列赛尚未结束,湖人将返回主场进行G3和G4,环境的改变或许能给拉塞尔和湖人带来新的能量。
历史上不乏在季后赛中完成自我救赎的故事,2012年,勒布朗·詹姆斯在经历前一年的总决赛失利后,强势归来赢得冠军;2011年,德克·诺维茨基正是击败了质疑他季后赛软弱的标签,带领独行侠夺冠。
对拉塞尔而言,机会仍然存在,但窗口正在迅速关闭,接下来的主场比赛,将是他证明自己的最后机会。
“我相信自己,”拉塞尔在离开球馆时对记者说,“我一生都在打篮球,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只需要一场比赛,一切都会改变。”
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场改变,而是一个能让他们走出掘金阴影、并值得投资1.48亿美元的未来。
当拉塞尔站在洛杉矶主场,面对山呼海啸的球迷和背水一战的局面时,他将不仅仅为球队的生存而战,更在为他的声誉和财富而战,季后赛要么造就传奇,要么暴露弱点,而这一次,拉塞尔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。